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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16她為了愛可以連命都不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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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憂說這樣的話卻是激怒了唐詩,她的勸說在唐詩的眼裏成了得意的炫耀。

“唐詩,這不是得意,也不是炫耀。而是主動權不在我的手裏,在藺墨臣。”陸憂用自己的耐心向她解釋著,“藺墨臣是一個什麽樣人的人,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他這樣的男人已經習慣掌握一切。對於他自己選擇的婚姻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棄。藺墨臣父母的婚姻就是不幸的,而他說過他不想自己的婚姻步上父母的後塵。他會堅持自己的選擇,而不是順從於他的爺爺的安排。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,而我也不會輕易的離開他。”

“哼,說了這麽多,你就是不想離開他,利用他擺脫你灰姑娘的世界,貪圖在他的身邊感受上流社會的榮華。”唐詩冷嗤的諷刺一笑,“藺墨臣的太太是一個多麽誘人的頭銜,多少女人想而不得,擠破了頭都沒能成功的靠近他,而你卻有了這個千年難得的機會,換做是我也會緊緊抓住不放手,就算是這個男人不愛我,但只要能給你想要一切就好了,不是嗎?”

唐詩字字都在諷刺著她的愛慕虛榮,指責她的拜金。

陸憂卻一點都為其惱:“其實不瞞你說,我不會離開他。”

自從她知道藺墨臣有那樣的童年,有著破碎的家庭後,知道藺家就是一個吃人的魔鬼後,她不願意丟下藺墨臣一個人孤獨地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裏。

她想要用自己那一點可憐的微薄的溫暖去溫暖他。

她想做他世界裏的陽光,帶給他明媚。

她不想做一個逃跑的人,不想丟下一個對她如此好的男人。

這樣只會證明她的腦子有問題,所以她不會這麽做。

婚姻是相互對彼此好,所以他對她好,她也會對他好。

只要他願意牽著她的手,那麽她就願意陪著他在他的世界裏行走。

他輕輕的一句風雨同舟給了她無比的勇氣。

“陸憂,離不離開不是由你。”唐詩冷冷地笑著,“你說不離開就不離開嗎?只要有爺爺在一天,你就不可能得到藺家的認可。在藺家,你不會得到該有的尊重,就連下人也不會承認你藺家少奶奶的身份。所以在藺家你別想過好日子,除非你主動滾離開墨臣的身邊。”

“我是藺墨臣過日子,不是和藺家過日子,況且藺墨臣又不住藺家,我也不必待在藺家,至於你說的受氣這些,我想應該不會有的。”陸憂輕松的化解。

唐詩卻因為她的樂觀,她的堅毅而惱羞成怒。

“那麽我們現在就來打一個賭。”唐詩微微挑眉,唇角是帶著挑釁的笑弧,“堵你會被趕出藺家!”

“抱歉,我沒有這方面的嗜好。”陸憂直接拒絕。

“呵!陸憂,你是怕了嗎?怕你真的會被趕出藺家,顏面無存吧。”唐詩笑得那樣的輕蔑,仿佛陸憂在她的眼底根本不是對手,“陸憂,面對現實吧。”

“唐詩,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,而你也不要再胡亂猜測。”陸憂不悅在蹙眉,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和唐詩再冷靜地溝通下去,“而你比我更應該面對現實,因為你一直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裏。”

“你自出生到現在沒有受過什麽挫折,你想要的東西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,而我卻要努力幾百倍甚至幾千倍,我不否認你是比我出身好,比我優秀,可是在感情面前不分高低貴賤,人人平等,公主和灰姑娘都有機會得到王子的愛。這就是現實,就是你要面對的!”

“你沒有資格來教訓我!”唐詩冷眼帶霜,“對,你說的對,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。所以這由不得你說不,陸憂,你就眼大眼睛看著吧,看著自己被趕出藺家!”

她的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甜美的微笑,眼底也失去了可人的單純。

現在的唐詩仿佛是覆仇女神附身,她的身上散發出的全是冷戾的氣息,她的眼底也陰郁的可怕。

陸憂緊抿著唇,就這樣看著唐詩,兩的人目光在空交纏而濺出火花。

唐詩推著輪椅往落地窗外的陽強而去,陸憂看著她的背影,在夕陽西下的絢麗中顯得那樣的飄逸。

“唐詩,我們可以做朋友的。”陸憂能感覺到唐詩對藺墨臣深深的愛,以及受傷的悲涼。

“如果我們沒有都愛上藺墨臣,也許可以是朋友,可是沒有如果,我們就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,所以我們只能是情敵。”唐詩感嘆著。

陸憂有些憂傷地垂下了眸子,心中感傷。

如果唐詩和她之間能維持他們之間那層關系揭開前的友好,那該有多好。

“唐詩,你知道嗎?我為什麽要來藺家。那就是因為我不想一直隱瞞我和藺墨臣的關系,讓你再受到更大的傷害,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?”陸憂深吸著氣,“我不想你更恨我。”

“其實你該一直瞞著,不該揭穿。”唐詩也輕輕道。

“唐詩!”陸憂再一次擡起羽睫,把視線投向唐詩的時候,大驚失色。

唐詩已經從輪椅上起來,爬到了陽臺上站著,微風吹著她一頭嫵媚的卷發,那一襲白裙在風中揚起,翻湧起白色的弧度。發舞衣飛,身後是染紅的夕陽,襯著她的白裙。她緩緩地張開了雙臂,就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。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滲人。

“你要做什麽?”陸憂舉步往前。

“你站住!你再往前一步,我就從這裏跳下去!”唐詩那張臉已經陌生到陸憂不再認識。

陸憂只好站在原在:“唐詩,這樣很危險,你趕緊下來。”

“你看,夕陽好美。”唐詩展開著微笑,卻已經不再明媚,“你說我從這裏跳下去的話,墨臣會不會心疼我?一定會的,小時候我摔倒時,他都會心疼地替我吹著傷口,把我抱回房間給我上藥。我多想時間一時停留在那一刻,那樣我就可以一直擁有他的疼愛!”

“可是你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!陸憂,你該死!你搶了我最愛的人,我不會讓你好過!”

唐詩一臉的決絕與執著,她就這樣輕輕往後一縱,整個人便從樓上墜落。

陸憂眼睜睜地看著唐詩從自己的眼前,從陽臺上跳了下去。

她的瞳孔放到大到了極致。

她怔了一秒鐘,才從這樣的事情中反應過來,整個人往前沖過去,伸手想去抓住唐詩,指尖觸到了她飛起的裙角。她趕緊握緊手指想要抓住,初裙角卻從她的掌心中拂過, 她什麽都沒有抓住,掌心空空無物。

她整個人有一半都探出了陽臺,她就這樣大睜著眼睛,死命的咬著唇,看著唐詩落下而無能為力。

她的眼睛上浮起了酸澀的水氣,而唐詩卻面帶著滿足的微笑。

“唐詩!”陸憂大聲沖她吼著,“你怎麽可以這麽傻?”

“我愛他可以為他而死,而你呢?”唐詩反問的聲音在空中飄散,“既然他不願意娶我,那麽我活著和死了有什麽分別?這樣就算解脫了。”

陸憂手指緊扣著陽臺的邊緣,看著唐詩摔落在了樓下的小徑上,然後艷紅的血色在路面上散開,刺激得她的瞳孔都是紅色。

陸憂覺得這一刻時間都靜止了,聲音也消失了,甚至連呼吸連心跳都沒有了。

她只看到唐詩像是一個破敗的布偶娃娃躺在那裏一動一動,血水浸染著她的白色的裙子。

甚至是藺墨臣和藺墨陽敲門都沒有聽到。

他們走進來就看到陸憂一個人站在陽臺邊上,身子控探出去。

藺墨臣看到這樣的情景時,他都嚇得冷汗泛起。他幾步匆匆地走過去:“陸憂,你在做什麽?小心落下去。”

藺墨臣握住她的雙肩,將她扶正。

陸憂的臉色慘白得嚇人,唇瓣也失去了血色,雙手刓 冰棍一樣冷得浸人,甚至連身體都在發抖。

“陸憂,你怎麽了?”藺墨臣擔心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
陸憂緊抿著唇,呼吸粗重到胸膛劇烈起伏著,耳朵裏也是嗡鳴一片。她還沒有從唐詩在她面前跳下樓的那一刻恢覆過來。

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人不要命了,真的有嚇到她。

藺墨陽四處看了一下,沒有找到唐詩。他走過來,這才註意到輪椅在陽臺上,也註意到了陸憂的反應。

“陸小姐,請問唐詩在哪裏?”藺墨陽問著她。
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陸憂吐字不清,像是有人掐著她的喉嚨一樣,怎麽也說不出一句完全的話,急得她都想哭了。

“詩詩小姐怎麽了?”樓下傳來了下人焦急的聲音,“快來人啊!詩詩小姐受傷了,流了好多的血……”

藺墨陽聽到下面的人呼救,整個人的臉色更加的陰郁了。

他跑上前來,從陽臺處往外看去,就看到了受傷倒在那裏的唐詩。一個下人正在她的旁邊焦急地叫著人,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掉落下來。

藺墨陽的臉色也浮起前所未有的震驚和痛苦,眼底燃燒起熊熊的怒火。

藺墨臣也在同一時間看過去,也看到了和藺墨陽一樣的情景。

藺墨陽一言不發,在第一時間轉身跑出了房間,急速得像是一陣風。

藺墨臣收回目光,把陸憂冰冷的手握在掌心:“這是怎麽回事?唐詩她怎麽會出事?”

陸憂擡起羽睫,密密的睫毛上沾著細小的水氣,圓睜的眼睛除了害怕,還有難以接受。

她沒想到唐詩為了得到藺墨臣,真的可以連命都不要了!

這樣的勇氣不是誰都有。

難怪她會說和她賭,原來就是賭命是嗎?

生命何其珍貴又怎麽能這樣隨意的扼殺!

“她跳下去了……”就這幾個字,陸憂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來的。

藺墨臣在知道答案後,濃眉深深地擔憂地蹙起。

“她是瘋了嗎?”藺墨臣低聲道,卻壓不住濃濃的生氣。

“她說她為了你可以連命都不要!”陸憂將自己依偎到了藺墨臣的懷裏。

她身體的溫度在直線下降,心窩裏的那顆心已經因為寒冷而無法跳動般。

她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溫暖,得到可以繼續支持自己的力量。

“不要怕。”藺墨臣把她抱在懷裏,“她想瘋,想死由她去,她都不珍惜自己的命,不愛自己,又何談愛別人!陸憂,她無所不用其極,就是想讓你給你制造心理上的壓力,讓你知難而退。我不允許你退縮,更不允許你放棄。”

藺墨臣沒的得到她的回答,松開了她,雙手扶著她的肩,與她的目光對視著,眼神有神而充滿力量。

“陸憂,你若是放棄了,她就贏了。”

“陸憂,對不起,是我把你卷進來,可是卻不能給你完全的保護。”

陸憂搖頭:“是我自己要來藺家的,是我要名正言順。也是我低估了對手。我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。”

藺墨臣的唇角揚起,笑了。

他捧住了陸憂的臉,指腹摩挲著她細嫩的臉蛋肌膚:“讓我給你一點愛的力量。”

“?”陸憂眨了一下眼睛,眼眸中全是不解什麽是愛的力量。

藺墨臣的唇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壓下了來了,他的唇明明是溫涼的,可是吻在她的唇上卻帶著火山巖漿般的高溫,熱烈而纏綿,強勢地占胡,深深的索取,讓陸居完全無法招架。只能任他予取予求。而她這一次也像是被激發了一般,柔軟的藕臂纏繞著他的頸子,全情投入,主動迎合,與他吻得忘我銷魂。

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了他和她,她就是童話裏的灰姑娘一樣得到了王子的寵溺。

她吻著吻著,淚水就從眼角流淌而下,順著臉龐,滑進了他們難舍難分的唇齒上,鹹澀的味道在舌尖口腔上漫延開來。

他們依然沒有停止擁吻,反而吻得更深更濃。

藺墨臣的唇離開她的唇,落在她的眼角,把她的淚水一一吻幹,小心翼翼而又呵護有加。

“我不舍你掉一滴淚。”他用吻把她的淚擦幹,“你笑起來很美。笑一個。”

“藺墨臣……”她的眼中淚花閃爍,淚洗後的眸子更加的的清澈明亮。

然後她緩緩地揚起了唇角,微笑是她最美的一面:“我們下去看看吧。”

藺墨臣帶著她離開唐詩的臥室,下了樓,客廳裏已經看到不任何人,看來應該是接到唐詩受傷的消息而到後面的花園前的小徑上了。

藺墨臣和陸憂趕到的時候,眾人已經團團圍住了出事的唐詩。

藺重光斜飛的劍眉皺得很深,那皺褶像是刀刻一般,那張冷肅的臉上全是震驚和擔心。

“趕緊把小詩送到醫院去!”藺重光的語氣裏都是焦急。

藺墨陽已經抱起了唐詩,而唐詩的額頭一直在流血,染紅了她白皙的臉龐,她的神智還算清醒。

只是地上的那一灘血花看得人觸目驚心。

藺墨陽在經過藺墨臣和陸憂的身邊時。他的目光很不友善,甚至帶著敵意定格在了陸憂的身上:“如果唐詩有什麽意外的話,我不會放過你!”

藺墨陽的目光很冷,冷得如冰棱直刺到了陸憂的胸口。她的胸口難受而發漲。

“墨陽,我還在這裏,對陸憂說話客氣點!”藺墨臣警告著他。

“我已經很客氣了。”藺墨陽並不懼怕藺墨臣的警告,在他的心裏唐詩才是最重要的人,“樓上就只有她和唐詩,可是唐詩為什麽會摔落在樓下?陸小姐你倒是給你解釋一下。”

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藺重光把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,銳利的目光直視著陸憂。

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地在了陸憂的臉的上,仿佛她就是那個蛇蠍心腸般的女人,就是她把唐詩害成這樣的。

“是唐詩她自己跳下去的。”陸憂鎮定的開口,只是握著藺墨臣的手指在收緊。

“她自己跳下去的?”藺墨陽當然不會相信,“你是想騙誰?”

“我沒有想騙誰,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。”陸憂再一次強調著,“不信的話,你們可以問唐詩。”

所有人又將目光看向被藺墨陽抱在懷裏的唐詩,屏住呼吸地等待著她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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